皇后同人：我以为可以的天长地久

第七章剪尾燕子

繁花似锦，永巷琳琅
他揽着我一路疾奔，长长地街景如同花廊起伏。
杨复，杨复。
嗓子里喑哑的声音溢出来。
流进心里。

宫门就在前面，皇上带着众人于扶手椅上高高俯视。
锦缎的花毯从面前延展开来。
李四的神情冷冽，放下我，单膝跪地：“父皇，后方有牛头山匪徒攻来，请派兵肃清”
不要。
我勉强昂首：“大吉之日，不宜动刀兵。”
“父皇！匪首就在其中，今日动手，可一网打尽！”
座上人微微笑了一笑：“动手。”

我忘了，他是皇上，连亲兄弟都杀的皇上。
裙裾如同流水一样撒下来，我回身用力抓住李四：“他要是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心。”

他的背影停了一停，淡淡回道：“哪怕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他举起了弓，拉开。
箭如流星，很远的数声嘶吼响起“王！”
我挣起来，又跌下去。
爹爹说过，杨复不会死。
爹爹说过，杨复不会死。

李四的手臂渐渐放下来，唇角带着隐约的胜意。
“你这样，我父皇会看出端倪。”
他眺望着远方，没什么起伏地叙述。
所以，他转过身，向我口里塞了一颗药丸。
“睡吧。”

最终七章 天长地久（上）

我被一阵剧痛惊醒，潮水般的快【】感涌动进我的脑海，身上的热气仿佛要吞噬我的整个世界。

我抬手用力抱紧身上的人，想把自己贴近些，再贴近些。

不对，这是哪里。

我枕边的人是谁。

猛然睁眼，暖暖的红色映着龙凤烛光，随着轻轻一声满足的喘息，我感觉自己被抱了上来。

李四把我揽在怀里，歪靠在床沿边，轻轻拨弄我的长发，两个人的发丝交缠洒在锦缎上，靡丽至极。

我的脸靠在他的胸口，常年锻炼使他的身材修长健硕，从我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心脏有力的跳动。

“砰咚。”

交杯酒歪在地上，我扫开他的手臂，只看见红毯上满地衣裳。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是刚刚昏倒了一会儿，怎么会……

身后，李四的手臂将我拉回被窝，满足而沙哑的声音响起：“才三更天，再睡一会儿。”

就这样，成为太子妃？

我跌回被窝，听见自己喃喃地问：“双燕蛊是什么鬼东西。”

李四轻轻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双燕蛊，只是人牙子拍花小孩子的迷药罢了。”

“那为什么……”

“为什么，你想问为什么。你已经是太子妃就不要想别人了，太尉大人之女嫁入宫廷，从此与太子琴瑟和鸣，这样的结局，难道不好吗？”

他们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如同一般的结局。

眼前浮现杨复最后映入眼帘的脸，他中了箭，很绝望地望着我，他说了一句话。

远远地，可是带着野兽嘶吼的无望：“你曾经许过我的天长地久。”

那是我们在破旧的土地庙前玩笑话，爹爹在，唐哲修在。

爹爹说要亲眼见见杨复，唐哲修被硬拉来。

唐哲修一脸无奈，报复性地看看我：“女婿见丈人啊，一家子都得过来。”

杨复发愣，爹爹煞有介事地点头：“不错，唐管家深得我意，但是，”他转而疑惑，“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唐哲修好笑的撇了撇嘴：“我又不和小姐天长地久。”

爹爹闷了闷，转而一脸期盼地看着杨复：“你小子不错，做我女婿吧。”随即摆出比土匪还土匪的架势：“今个儿你必须和我家女儿成亲，成也得成，不成还是得成，否则我一把火烧了你牛头山，让牛头山成为远近闻名的秃头山！”

杨复是天下第一匪，随即就更加嚣张地说：“不娶，你家女儿不愿意许我我有什么办法。”

“苏儿，你许不许！”爹爹一脸威胁。

我吓得一抖：“许……”

“许什么？”杨复神色莫测。

“许你一世天长地久。”唐哲修靠在一边得意洋洋。

回忆太拥挤，无法呼吸。

我想，明明许诺的天长地久，为什么没有实现。

我想不通。

回过神来，李四已经在更衣了，他回头帮我掩被：“困就再睡一会儿，五更天我们去朝见父皇。”

“你去哪里？”我漫不经心的问。

“处置你的情郎。”他理了理衣领。

我猛然坐起来。

“不要慌，只是，封他为王而已。”

他没有回头，走至门口低低地说：“这样，才不至于失去你的心。”

那样疲惫与脆弱。

他轻轻关上门，脚步声离开。

我从雕花床上下来，坐在妆奁前。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手无寸铁却能伤人于无形。

李四毁了我的幸福，我怎么做，杀了他么？

杨复做他的封王，李四做他的太子，我做我的太子妃。

除了不甘心，我没有别的勇气去做什么。

嫁人，守贞，承担为人妻女的责任。

我还有父亲要去顾及。

可是杨复呢？

我顾及父亲谁来顾及他。

我终于埋下脸，伏在长几上放声大哭。

最终七章 天长地久（中）尽墨

我隔着珠帘见到了父亲。

如往常一样，他总是留给我一个稍显猥琐宽厚不足的背影。

“苏儿，是爹爹对不起你，没有让你幸福。”

“爹爹说什么，”我强作笑语，“我很幸福。”

爹爹起身，握拳。“下一个，我要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嫁娘。”说完转身离去。

我呆住。（请自行想象一群乌鸦飞过）

还有下一个？难不成爹爹要娶小老婆？

我摇了摇头，起身欲离去。

“黔国公觐见。”

远方有一个人影缓缓走近，我一时犹豫，还是坐了下来。

杨复。

虽然没有封王，到底还是进了爵位。

一片静默。

隔着帘子我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

“黔国公近来可好，听闻黔国夫人有孕了。近来天气转凉，需得保养身子以安胎为主啊。”

“多谢娘娘关心。”

又是一片静默。

我有些不自在，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帘子那边的人起身压迫过来。

“娘娘关心我杨某人的身，可曾关心过我杨某人的心？”

我没有说话。

他用力扯开珠帘，顿时满地噼啪晶莹的珍珠。

他伸手扶住我的两肩，苦笑着看我：“终于见到你了。”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

我从来不知道由春到秋漫长如此。

我抬头看他：“你想让我怎么样，黔国公。”

有些事情，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来问你要一件东西就走。”

我微微冷笑：“你是要我的心，还是要我曾许给你的天长地久？”

我用力挥开他的双臂：“我现在很幸福，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是太子妃。”

大殿里空寂无人。

我的回声悬荡在梁柱之间，带着哭腔。

“苏苏……”他环住我的肩膀，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擦拭我的脸颊。

我承认我无法抗拒。

可是也必须抗拒。

为了他，为了我，为了李四。

我用力挣脱：“放开我。”

“不放”他执拗地越箍越紧。

“放开她！”远处李四熟悉的声音渐近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