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同人：我以为可以的天长地久

第七章（中） 天长地久

我被李四拉住左手，右半边身子被杨复拉住不放。

两边都开始用力（……要死人啦）

虽然是抢，可是两方面都很小心翼翼，“杨复，你放手。”

我偏头对他淡淡说：“你不放手，我就学列女传里的那个谁谁谁断臂明志。”

一边狠心，一边向李四那里凑。

杨复劲一松，我整个人都扑在李四怀里。

“再饶他一次，赶出皇城，算了吧。”我闷闷地在李四怀里说。

李四沉默很久，轻轻在我耳边说：“那你得配合我断了他的念想。”

“你说，我做。”我忍住眼睛里的酸楚，温柔回答。

“杨复，你可知罪。”

“什么罪。”

“调戏良家妇女。”（噗……）

“苏苏你说，该怎么治罪。”他轻轻把我一推，使我正面对着杨复。

我做出一副羞愤欲绝哀怨柔弱的模样。

“不像，太假。”杨复略显嘲笑地打量着我。

良久，我平静下来。

“是么，确实太假。”我渐渐没有表情。

“这个世上，我说过，我最爱的人是你。可是我的夫君是李四。皇城里面，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算什么，草寇而已。择嫁来看，谁会要你。”

我说的是实话。

“但是，你不爱他。”

“那不关你的事。请你再也不要来见我，就当从来没有我这个人。我毁了你的自由，李四毁了我的希望。你走吧，走得远远的，我们各自过活。相濡以沫勿如相忘于江湖，爹爹说的对，李四才是我的良人，而你，永远不会是。”

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我觉得很累，回身倚在李四怀里。

他走出了大门，回头向我看。

我们都知道，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索性把自己的念想都断了，才能安分守己，才能和不爱的人过一生。

我只是不明白，神前许的那个天长地久在哪里，给狗吃了么。

第七章 天长地久（下）

时光最是无情，转眼间，又是一年桃红柳绿。

李四抱着徽儿在一边抛高高，他哥哥李欣在我旁边翻我的嫁妆妆奁盒。

过了一会儿，李四抱着孩子走过来，唇角带笑：“孩子他娘辛苦了~想吃什么，我叫御膳房的人送来。”

徽儿依依呀呀抓着李四的锦带放到嘴里啃，我笑着说：“随便来点什么吧，把徽儿给奶娘，你抱着不累么。”

他放下孩子低头用手蹭我的脸：“知道心疼人啦，真不容易。”

我假装伤感地低叹一声，“不疼你的话你就要让别人疼了，我嫉妒。”

李四尴尬地搓了搓手，低声对我说：“老年间的事了。不过风月露水，点到即止，那女人我已经遣走了，连名分也没给她。”顿了一下，又笑着说：“我最爱的人是你，别的女人，我不会让她们生下我的骨肉。”

“啊呀呸，这时候甜言蜜语了，出去给老娘炖老鸭煲，笋子要嫩，汤底要厚。”

李四仔细看我一眼，忍不住说了一句：“孩子他娘，你胖了。”

我看了看镜子：“是胖了。嫁过来别的没长尽长肉，都是你喂胖的。”

“胖的我喜欢，过两天异国使节来了说要你跳舞，我就说你身形沉重……”

我瞪他一眼。

不就是不喜欢别人要我跳舞么，连他父皇要看都勉勉强强，还不许我跳好。

他走到门口回头看我，神色温柔欢欣。

我心里动了一下，偏过头没说话。

欣儿翻了很久，突然抽出一张梅花笺递给我：“母妃，这个上面是什么字啊。”

我拿过来细细一看，是唐哲修曾经教我的简体字，时隔多年，我也能隐约辨出他清秀的字迹。

【彭苏苏启，管家 唐哲修留】

上面系着一只精致的霜攒梅心结。

这是什么……我翻看了一下，拆开信笺。

苏苏小姐：

我是千年以后的人，希望你相信我没有在开玩笑。

有些事情，虽说算是泄露天机，但你们父女二人待我不薄，需得告知。

我给你的父亲留下一信，阐明杨复身份及多般信息。

杨复本牛头山头领，后受招安，于封爵后一年被逐出长安，不久便起兵造反，重打牛头山旗号。

败，被俘，妻女子眷均被杀，杨族灭门，无一幸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入明知是死亡的结局，虽然我知道你嫁给他会很幸福。

受你们父女二人恩情，我以外人身份不好插手。

我将此信隐于你嫁妆首饰中，望你大婚当日可见，无论嫁给谁，都备有万全之策。

切记，不得改变历史，否则将有灭顶之灾。

信末坦言，有后人诗一句，盖当日戏言一语成缄。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唐哲修 留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成亲当日，杨复封爵，如今欣儿三岁，那么，那么……

欣儿拽着我的袖子大声说：“母妃，母妃，你怎么了。”

原来那年他出征是为了这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大声笑起来，心里蓦然剧痛灼烧。

真是可笑，可笑得无以言复。

我重新拾起信纸，凝视着最后一句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嗓子一甜，数滴鲜血溅了上去，映衬着梅花印，显得妖艳可怖。

远处的汤瓷脆响，李四疯了一样叫我：“苏苏，苏苏！”

我却听不见了。

信纸从指尖滑落了下去，我从贵妃榻上歪了下去。